『擁抱』

すなわち、地上にある我々のすぐ頭上にこそ、まさに宇宙があるではないか?

【血鸦×猎人】空笼「Ⅰ」

•R17(我想)
•OOC有,题材囚禁,bug多,目前没车,自行避雷
•中篇,分四节,边写边发
•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,祝不会食用中毒(……)

Ⅰ 『教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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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聪明。”这是猎人第一次听到血鸦开口,令他想起刀刃划过金属时的清脆音色,“比起莽夫,你能保持距离,不过也是另一种不幸的根源。”

似是被话语刺痛了某处,猎人缩了缩伤腿,上面全是伊芙琳打出来的血窟窿,模糊血肉包裹着腿骨裂片,清晰可见。

不幸……吗。他尽全力去躲避血鸦手中嗜血的太刀,他对那萦绕着猩红辉光的刀刃有着莫大恐惧。但他忽略了火器的威力。

猎人努力地抬眼,想看凶手现在到底在哪儿,但只微微撑起身子,疼痛就从伤口中撕裂给予一轮新的折磨。他只能无助地躺着,感受着自己血液的温热,被身下冷硬地砖一点点吸去。

“想为她寻求公正?”血鸦的靴尖踩上猎人的腿,向下压转两下便榨出猎人丝丝哀鸣。听得出猎人在拼命压抑自己的声带,这种忍耐却在疼痛的威逼面前不值一提。
“...我想……救她。……”猎人手指抠紧了地砖上的浮雕,好像这样就不会被拖入深渊。

一声嗤笑没忍住,从血鸦面具的缝隙里漏出来。他贪婪地呼吸着鲜血飘散在空气中的甜腥,混合着支配猎物的兴奋将他缓缓领入飘然境地。天窗透进月光顺着他面具上精美花纹一路延伸,在羽披上洒下冷霜色泽。他身上没有一丝属自己的血迹。

“可悲的外乡人,最好想想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千荫刃尖微微抬起的弧度,带着悠然处置的意味,顺着猎人大衣一路上划,微妙地触碰着这瑟瑟发抖的猎物。“和那些流着涎水的野兽相比,你幸运地保留了点神智。可你却选择辜负它。”
未凝血液洇进猎人的发里,他半偏着头无声地拒绝血鸦的话语,蓝眸因不甘与矛盾闪着微光,仿佛谁往里撒了一把揉碎的星芒。

这是亚楠街道上那些行尸走肉所没有的鲜活,血鸦感到握住刀柄的手指开始兴奋地攥紧。刀尖划到猎人的咽部,离皮肤只有一寸远。
猎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。咽喉似乎感到了刀锋的寒意而上下鼓动,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抓住了千荫的刀尖,试图将它推开———天真的挣扎反倒像变相的邀请,而血鸦没有拒绝。顺着猎人向旁边推的力巧妙地转了方向,干脆利落一举钉进他的右肩。他满意地看到猎人的腰猛地弹了起来,又因刀刃卡进关节痛苦地下坠。彻入骨髓的剧痛使他瞳孔涣散,他像条脱水的鱼徒劳地张大嘴,连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。

不自量力就应付出代价,猎人此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白这个道理,在这浓厚杀意的浸染下,生理泪水不断滑进喉中,牙齿正上下打战。他想起欧顿小教堂那盏灯,灯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信使肯定在等他回来。
那就回去吧,他想。很快就会结束,这是一个噩梦,他有一整晚时间可以不断纠正自己的错误。这是旧亚楠那个老猎人告诉他的。

血鸦发觉到猎人眸中一溜烟便消失的侥幸,他并不吃惊,懦夫濒死时都是如此。但有一丝轻微的感情在他心底蠕动,他想那是愠怒。
他遇到的每一个猎人都爱把情况变得很无趣。

“现在只想顾着自己了?”怒气顿时转化为带点失望的嘲讽,血鸦拔出了千荫,带出诱人的新鲜血气,猎人疼得蜷成一团,眸中光芒也隐匿在蓬乱发丝后。在血鸦投下的阴影中他看上去更像只负伤的小动物。
艾琳居然还对他加以信任,这样的家伙。血鸦将千荫敛进厚厚鸦羽下,蹲在猎人身侧一把捏住他纤细的下巴。“知道吗,猎人。”手指缓缓收紧,“猎杀之夜很漫长,一直如此。”

可怜的猎人完全不明白他话语的意思。他双眼湿漉漉地望着血鸦,目光却难以聚焦——无论是他冷冰冰的面具,覆盖着月辉的鸦羽,还是身后混沌的黑暗,一切都模糊晕染成一幅色彩混浊的画,蒙进他的眼眸深处,轻飘飘的虚脱感托着他的脑部,他失去了认知的能力。

不满猎人的迟钝,有力大手掐住了猎人的脖颈,他整个人就被血鸦轻易提了起来。“唔...不……”未咽下食道的血液因微弱祈求一点点溢出了他的唇,滴在金属手套上。猎人的腿无法站立,双手因创伤软绵绵地垂下,这令他更惊慌失措,血鸦所做的一切于他而言都与绝望这个词划上了等号。

“砰——”猎人的后脑砸上教堂坚硬的石柱,呜咽戛然而止。

【TBC.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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